列夫托爾斯泰在《安娜》一書中曾這樣說過:“人生的一切變化、一切魅力、一切美好都是由光明和陰影構成的”。完美的人生,離不開陰影的點綴;可貴的幸福,更需要缺陷的襯托。陶淵明經受了“久在樊籠里”的羈絆,才有了“復得返自然”的灑脫;魯迅也在經歷了抄寫墓碑的彷徨期,才有了一發(fā)而不可收拾的《吶喊》;“不經一番寒徹骨,那得梅花撲鼻香”,只有真正深刻的認識缺陷,才能體認到幸福的彌足珍貴。
幸福與缺陷如同光明與陰影,相伴相生。有了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”的飛黃騰達,就有了案牘勞形、一如侯門深似海的無奈;胸懷“了卻君王天下事”的雄心壯志,卻不得不眼淚悲嘆“可憐白發(fā)生”。自古以來,有得必有失,已成亙古定律,其關鍵在于看待幸福與缺陷的角度。故事中的小鄒在擁有一份穩(wěn)定的體制內工作的同時,卻不得不面對這種職業(yè)固有的工作節(jié)奏,他有一個月薪7000元的女朋友,則不得不面對兩人收入懸殊的窘境。小鄒過度的重視了工作與生活中的缺陷而忽略了“細雨濕衣看不見”的幸福,從而變動急躁、不安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觸摸光明,需要撐開心靈之窗,去發(fā)現(xiàn)美好,感受幸福。
感受幸福,需接納缺陷。在小說《安娜》中,安娜獲得了她夢寐以求的愛情,但卻陷入婚姻生活的苦惱,久久不能自拔,最后臥軌自殺。安娜之死,在于其不能接受不完美的愛情。而《活著》一書中的富貴,生平多災多難,歷經生離死別,最后孑身一人,卻依然滿懷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。在生命的夕陽里,富貴仍能達觀面對生活,與牛聊天,在于其對生活最為真實的感悟,對“不如意”的接納。而當今社會的青年人,由于生活條件優(yōu)越,心理承受能力弱。加之經濟發(fā)展帶來巨大的社會壓力,加劇了青年人的心理負擔,產生了心理疾患。諸如“金錢焦慮”、“誠信缺失”、價值觀念困惑等,而這些心理疾患不僅會影響人格發(fā)展,嚴重時還會導致自殺等極端行為的出現(xiàn)。解決其心理問題,不僅僅需要相應的心理調節(jié)機制,更需要引導青年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,理性、平和的看待缺陷。
抵達幸福的彼岸,更需要化缺陷為動力。周處少時為禍鄉(xiāng)里,后改過自新,浪子回頭,力除三害,為人稱贊;10歲失去雙臂的劉偉并沒有意志消沉,而是憑著驚人的毅力,用腳趾演奏出了最為動人的旋律;中華民族在歷經百年恥辱后,沒有沉淪自哀,而是汲取經驗,前事不忘后事之師,以更加積極、開放的姿態(tài)投身全球化的洪流,實現(xiàn)偉大復興。周處、劉偉、我們整個民族都有這無法抹去的缺陷,但只要能夠轉化矛盾,轉危為機,幸福就在不遠處。將缺陷視為獲得幸福的動力,蕩起缺陷的雙槳,在幸福的夜空里放歌,徜徉。
生活中不缺少幸福,只是缺少發(fā)現(xiàn)幸福的眼睛;生活中缺陷無處不在,需要的是正視缺陷的勇氣;生活中幸福就在不遠處,需要的只是創(chuàng)造幸福的雙手。手握缺陷,放飛幸福,讓幸福之花在缺陷枝頭灼灼其華。